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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贵族废物改造/在古代贵族混吃等死((2 / 2)


  只是不闭上眼睛,顾珠漂亮的大眼珠子便不受控制去瞄别人,他说又不是没有见过,这话不是唬谢崇风的,他当真见过,当初谢崇风还是铁柱柱,会尿床的好不好!又只信任他,他就只能亲历亲为教傻了的铁柱怎么方便,只是那时候他心无旁骛,怀着几分怜悯,现在却不是,他满脑子黄色泡泡,劈里啪啦跟过年一样,被那大小吓得爆炸。

  奇怪,他进宫来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小侯爷闭上眼睛,默默又回忆了一遍自己进宫的目的,但抱着谢崇风右手的双手却绝没有松开半点儿。

  以这样古怪姿势处理完毕的谢将军正要系上腰带,谁想外面有太监竟是忽地又对一位来这里方便的大人说话:哟,韩公子,今日又跟大殿下忙了许久吧?

  一句话而已,瞬间叫豪华茅房里头的顾珠掐着谢崇风的胳膊就摇头小声说:快躲起来!别让韩江雪看见我!

  谢崇风裤子还半挂在腰上,没能好好系上,就被身边突然暴躁起来的小东西给推进了木门里面,裤腿绊住他,导致他一下子坐在西洋桶上,而顾珠则连忙坐在他腿上,双脚离地,学着他方才的动作,一面捂住他的嘴,一面将一根玉白的手指放在唇间,急促而紧张地说:嘘!

  顾珠反手插了木门的门栓,整个人都坐在谢崇风的身上,耳朵直竖,紧张兮兮地听着外面的举动。

  外头脚步声还没有进来,但小太监却跟韩江雪攀谈:谢将军与小侯爷也在里面呢,韩公子不是跟小侯爷要好?这可真是缘分。

  顾珠嘁了一声。

  谢崇风鼻尖下便是少年干净娇嫩的侧颈,却是连呼吸都瞬间不敢太重,双手虚虚放在少年的背后,护着不让其朝后摔倒。

  他肯定要来找我了,你说我脚没有放在地上,他应该发现不了我吧?顾珠没有多少借力点,便总是动来动去,只是也不知道碰到哪里,下一秒便惹来谢崇风一只手臂箍着他的腰,立时叫他动弹不得,他便鸵鸟似的紧紧抱着谢崇风,脑袋埋在谢崇风的肩窝,听天由命了。

  都说了要少招惹那韩家的韩江雪,你自己不听。

  顾珠正躲人呢,自己都懊恼死了,却还要听谢崇风数落自己,不免气不打一处来,委屈道:我发现跟他不合适,所以不想理他了,他却老来府上找我,一副很憔悴的样子,我看了怕心软,你也知道,他长得好看,好看的人总是有特权的,随便哭一哭,我就没办法了。

  谢崇风的声音顾珠听不出有什么情绪,用气音评价他:儿戏一般。

  恩?

  没什么。谢崇风摇了摇头,发现怀里的少年又扭了扭,眉头皱得更紧了几分,一巴掌拍在少年的后腰下,不重,但极具威慑力,不要乱动。

  顾珠被打得一个激灵,后知后觉得察觉到为什么谢崇风让他不要乱动了。他既惊讶又有种说不出的娇羞,浑身瞬间软趴趴起来,像是滩水,挂在谢崇风身上,乖乖道了一句:哦,我听话。

  既是听话,约莫也听见了心脏跳跃的声音,那心脏暴露在外一样,跳动着,滚烫着,弥漫着潮湿、浓烈的气味,就在他们中间,叫顾珠既觉得应当离那心脏远一些,不然可太害羞了,但又大胆地有着几分调皮的惑人念头,想要更近更紧一些

  毕竟谢崇风啊肯定是喜欢他啦。

  顾珠根据这显而易见的反应认定这谢崇风喜欢自己,心情大好,连外面有着甩不掉的前任也似乎不算事儿了。

  然而外面的前任韩公子进来后没有看见他跟谢崇风,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站在唯一关着的木门外头,开口问候道:珠珠在里面吗?

  顾珠才不会蠢到开口说话,只顾抱着谢崇风,鼻息洒在谢崇风的颈间,余光看着谢崇风的喉结上下滑动,耳边是谢崇风佯装常态的音色:是我,韩公子这么有雅兴?上茅房也要找人聊聊?

  顾珠抿唇笑,不敢笑出声。

  非也,只是听外头的公公攻说,今日顾小侯爷也进了宫,还入了这里,我便想着过来看看。韩公子在外面声音也平静极了,不知谢将军可看见了他?

  并没有,不过听说韩公子找那小侯爷许久了,小侯爷也不见你,韩公子何必死缠烂打呢?跟那白少主差不离。谢崇风闭上眼。

  韩江雪依旧是不走,甚至笑了笑,说:谢将军这话说得,我若是那日没有在酒楼里,知道你跟他有交情,帮他藏了一回,怕是如今都要被你骗过去。谢将军才是,何必要掺和进别人的事情里?谢家的事情还不够你掺和的吗?还是说谢祖峥那边如今忙着对付大皇子跟二皇子,还用得上你,所以懒得指使谢家老爷打杀你?一个杀人如麻的刽子手,怕是不知道给了陛下什么好处,才会在匈奴联姻的时候没有把你送上刑场,来作为两国联姻的友好礼物。

  顾珠听得认真,眨了眨眼,睫毛刮过谢崇风的发丝

  谢崇风:正是呢,所以我乐得清闲,跑来宫里逛逛,看陛下有没有什么事情能交给我,好让我报答陛下,谢某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个东西,只愿能为母亲博得一个入谢家祖坟的机会,所以大哥让我做什么,谢某都在所不辞,哪怕是做一个刽子手呢,只要能保得老相爷在乎的江山社稷,谢某也算是尽孝心了。

  那麻烦如此有孝心的谢将军开门来,好叫韩某膜拜膜拜。韩江雪垂眸,可以看见墙壁斜窗落入此地的光将木门里面的影子泄露了一小节出来,影子的确是只有一个人的脚,没有其他人,但韩江雪就是想要看看,毕竟公公说过没有看见小侯爷出去,那么不在这里面,会在哪儿?

  膜拜那真是大可不必,谢某便秘,现下还坐着呢,起不来,怕是要好几个时辰才好。

  韩江雪:我有时间。

  是么,那韩公子不必去大皇子那里吗?最近听说大皇子脾气不大好啊,陛下迟迟不叫那河道总督的位置换人,到底是逼他后退一步,把能人送给二皇子,来博取一个兄友弟恭的名声,还是放任二皇子自我毁灭,连带着他日后上任,也不能随便启用那能人义士,不然会被疑心是故意祸害百姓,嫉贤妒能,自私自利,难当大任。

  韩江雪一愣:没想到谢将军还有这般见解。

  只是听府上的大哥说得多,便记下来了罢了,要我说,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应当劝大皇子将那东方柯献上给陛下,陛下一定会重重嘉奖大皇子,这比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戏码,好得多,不然到时候我家那位大哥一个不高兴,将东方柯的存在捅到皇帝那里去,你那大皇子这心思歹毒的名头怕是要在陛下心里生根了。

  韩江雪听罢骇然,他们原本便是抱着一意孤行的法子,想要让二皇子彻底离开夺储的队伍里,底气便是谢家的谢祖峥哪怕再瞧不上大皇子,也应当是不敢真的不扶持大皇子。

  大皇子可是唯一有谢家血脉的皇子!

  可谢崇风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谢祖峥还敢造反?想要在青史上留下万年臭名不成?!

  不,谢祖峥那狂妄自傲的性格,很有可能!

  韩江雪瞬间无法在这里跟谢崇风耗时间,这可是关系到他全家生死存亡的大事。

  韩江雪自作为大皇子的伴读开始,便全家都站在大皇子的背后,与大皇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倘若大皇子永远被皇帝厌弃,那么他们家所有人也将仕途无望,倘若谢家要造反,那么他们这大皇子一脉的人,怕是生都不能了!历来造反之人焉能留下前朝余孽?

  韩江雪立马便折返出去,离开前对他不知道在不在的顾珠说:小侯爷,若下此能听韩某说上几句心里话,韩某感激不尽,只是现下韩某还有要事,实在不得空,望改日亲见。

  说罢,脚步声远去,顾珠还挂在谢崇风的身上,眨着一双故作单纯的大眼睛羞答答地感受那暴露在外的心脏的温度,说了一句:需要我帮忙吗?可以借你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