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又不能介意，没有相同的一张脸，楚尧根本不会搭理他。而他来迟了就是来迟了，这种时间上的错误是根本没有办法改变的，唯一能做的就是替代那个人的位置。

  让楚尧明白，活着的人才是值得关注的。

  这种矛盾的心里让厉廉的眼神变得恐怖，他就这么看着楚尧，那阴暗的眸子里面竟然夹杂着淡淡的血红色，浓烈的血腥与杀气让楚尧的脸色瞬间惨白，但面对这样的危险的情绪，她倔强的盯着厉廉，看着对方将要控制不住的样子猛地抱住他。

  “傻瓜，真是傻瓜。”

  在楚尧抱过来的时候，厉廉身上的那股气势瞬间收敛，生怕会对她不利。

  “我知道你不相信，也许你的记忆出现了问题，但是厉廉……你是顾容钦，是我的爱人，那个曾经宠我爱我纵容我的爱人……这句话我只说一遍，你若不信可以去调查。还有……顾念是你的女儿，若是可以，我并不介意你去做亲子鉴定。”

  “我等了你五年，不会因为你的记忆出现问题而改变态度，你若真的不喜欢我，给我一个明白，我不会纠缠。但现在不管你是厉廉还是顾容钦，既然割舍不掉，你就必须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我不想说你究竟是谁，但有一点必须得肯定下来，我们是一对，是还没来得及举行婚礼的夫妻。”

  楚尧抱着厉廉，看着他胳膊上的红痣，眼泪簌簌的往下落：“我们是那么的熟悉彼此，我怎么可能认错。即使相貌上有所变化，但是心不会骗我……”

  滚烫的泪水滴在厉廉赤裸的肌肤上，烫的他所有的理智化为灰烬，所有的算计都变为虚空，那滚烫的液体就这么从皮肤直接烫到心头，让他冷硬而无情的心颤抖起来。

  “顾念？我的？”

  “是，是你的。”

  “厉廉，顾容钦……”抱着这个男人，楚尧五年等待的绝望和委屈瞬间爆发出来，在他的面前，楚尧是根本不在意什么形象不形象，老公回来了，必须得抓住。

  厉廉抱着楚尧纤细的腰肢，刚才的欢爱，就已经发现女人的身体是有多瘦，瘦的他的一只手都可以握过来，这样的身体绝对不是健康的身体。

  “我不是……”

  厉廉再一次否认，虽然楚尧说的信誓旦旦的，但是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是顾容钦，而且他根本就没有顾容钦的记忆，不仅仅如此他所有的记忆都是在y国，那个家族里面争斗的记忆。

  他的眸子变得狠戾起来，若楚尧说的是真的，那么绝对有人作假。

  他被人算计了。

  “好，你不是。”

  楚尧对厉廉的反驳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继续去追究。只要厉廉心里面有了怀疑，那么就一定会去查，以他现在的手段查出来的可能性肯定很大。她要做的，就是安静的陪在他的身边就好，弥补这五年来的空白。

  “我累了，你抱着我睡一会。”

  厉廉看着蜷缩在怀里的小女人，白皙的脸上还有没有退下去的红晕，长而密的睫毛扑闪着，那双眼睛因为困倦而带上几分迷茫、红肿的唇微微嘟起，看上去漂亮极了。

  他大手一捞，把小人儿给捞到怀里，另一只手轻轻地拍着她光裸的后背，温柔而宠溺的说道：“睡吧。”

  “嗯，我好久没有这么安稳的睡觉了，幸亏有你在。”楚尧幸福的闭上眼睛，伸出手抱着厉廉精瘦的腰肢，安安静静的沉睡过去。

  看着熟睡的面容，厉廉的脸色并不很好，他看着楚尧安静而信任的样子，整个人变得阴沉沉的。

  他并不觉得以楚尧的身份和性格会为了一个面容相似的人而说出这样欺骗的话来，更不会说出女儿是他的这样的谎言，那么唯一能够解释的便是他的记忆出了错。

  亲子鉴定，楚尧这样的话都说出来，那就说明对方有十足的把握证明他的身份。

  可是为什么他现在是厉廉，而且拥有的身份也是爱德森家族的某个分支，也是艾瑞尔集团的继承人，可是为什么在来到华国之后就变了？

  厉廉的眼眸越来越危险，见楚尧睡得深沉，轻轻地从床上爬起来，然后走到外面拨通了司隼的电话：“司隼。”

  “boss。”

  “你跟在我身边几年了？”

  “五年。”

  “你忠诚于谁？”

  “boss，自然是您。”

  “很好，我需要一份……还有，给我查查如月的身份。”他很早就有些怀疑，虽然有着记忆，却觉得这种记忆太过于流于表面了，就像是被谁硬生生的给植入进去的。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而自从来到华国认识了楚尧之后，发现很多地方透着诡异的违和。

  他必须弄清楚，而且他也知道自己在五年前受过伤，当时的他昏昏沉沉，身边的人只有一个——谭如月。

  那么，这个谭如月肯定知道什么他不知道的东西。

  医生嘱咐他千万不要抽烟，不要喝酒，不然受损的声带不会好了。然而五年的时间这嗓音还是这么难听，还有什么好在意的。他在房间内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一包雪茄，点燃站在窗台上慢慢的抽起来。

  外面的景色很漂亮，黑色的夜晚属于像他这样带着阴暗气质的男人，他双手沾染的东西实在是太多，性格里面的缺陷也很明显，偏执不安、多疑冷漠……但是这一切在遇到楚尧之后就变了，变了很多，这种潜意识里面的亲切是无法欺骗他的。

  所以，在楚尧主动找来的时候，他是多么的开心，也只有自己知道。

  “抽烟？”

  当身体感觉到凉的时候，已经不知不觉在外面站了很久，久到楚尧一觉睡醒爬起来都没有回去。

  听到她的声音，厉廉回头看了一眼过着睡衣的女人，点点头。

  “抱歉。”

  楚尧摇摇头，走过去，自然的拿起一支雪茄，然后借着厉廉的手点燃，缓缓地吸了一口，姿势熟练而自然。

  “我也很喜欢，一直说戒，可惜戒不了。”

  “为什么？”

  “都说烟是好东西，可以让你忘记很多烦恼，所以我就尝试着希望能够忘记，不知不觉中竟然贪恋上这种滋味了。”